Thursday, July 13, 2006

泥土

他的作品,无论从造型或色泽来看,都与我的个性有几分相似,从此我认定自己就是泥土......



我没有什么天份,我是被老师硬推上台的。
学习陶瓷半年,我就参加了联展。
创作的作品,叫《天与地》。
像我这种明知会出丑又要献丑的,作品当然是卖不出去。摆在家中,慢慢蒙尘,也蒙住了一段开心的学习光。

当时其实是没有学成就放弃陶艺,因为太忙,更关键的是,定不下心。
至今我仍记得老师的话:你回来吧!等你比较不忙的时候就再回来,老师等着你。
这一等等了5年,老师亲切的关怀仍在耳边响起,只是我爽约,辜负了他。

最近翻看《波希米亚》,十多年前自己参与创办的杂志。里头有一篇我最尊敬的陶瓷家Iskandar的特写,那是我写的。
采访Iskandar的最大收获,是:--原来陶瓷可以那样精彩。他的作品,打破僵局,回归原始,深沉、粗犷,有大地的色泽与味道。
他的作品,无论从造型或色泽来看,都与我的个性有几分相似,从此我认定自己就是泥土,我也从此爱上了陶瓷。Iskandar当年送我的那个小陶瓷,被我当宝,至今仍好好的收藏着。
后来再认识Eng Teng(黄荣庭),这位伟大的雕塑家。让我再进一步对陶瓷的痴爱泥足深陷,还一度想到日本去学习陶艺。
我是一个不安守本份的人,我脑海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和创意,我一直希望能够进行雕塑的创作工作。
我的老师不肯,他说:你要按部就班。你是一个对泥土敏感的人,你要好好的学。有稳定的基础,你会有更大的成就。一切的天马行空背后,如果没有扎实的根基,就像基础打不好的高楼,随时会倒。
我没有把老师的话听进脑里,甚至有一些赌气,因为不能开始做雕塑,等于断了我的双手。我很不自由,我很不快乐,当时我整个人对泥土的迷恋,已经到了一种“你侬我侬” 的地步。当我拥抱粘土,我的性灵已经升天。
心里虽然这么想,然而对于陶艺,我永远就只能当一个欣赏者的份儿,有些手艺是天生学不来的。

虽然无法成为一个很好的工匠,然而在陶瓷的世界,我找到自己的真性情。每一件做出来的成品,都很有自己的感觉与味道。
从“艺”以来的大部分作品都送给了朋友,只有《天与地》被我收藏起来。天与地是一个双碗作品,两个相盖,如天与地那样,铺设圆满了整个宇宙。
可是有一天,“天”与“地”也分开了。我的设计师好友Mike搬家,在我家一眼就看上我的《天与地》,他要求我送给他当礼物。
我二话不说,就把“天”送给了他,“地”我自己留着。

“地”在我家变成了一个实用的器皿,我有焚香的习惯,这个“地”就成为我焚香的器皿。

Friday, July 07, 2006

回复KL与阿果



我常常对那些公关说,pls do not under estimate her,她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KL姐文字的魅力不庸质疑,可是她的幽默是不容易被发觉的。那是要相处很久之后才能领悟的事。
看了我的“随便写”,她回应说:--
以前是不懂什么叫累的。
现在知道了,每天都想着怎样减少疲累。
比如说,写了4篇随想,不要一次过全部放上网。
存起来一天一则慢慢用,比较不累。

你说她是不是很幽默??


另一个我不知道他(她)是谁一直在猜他(她)是谁的阿果告诉我说:over-drained会burn掉passion。
burn掉passion是不会啦!害怕的是脑袋会变空成草包。
所以我常说,有output,就要有input。就像受了很多冤枉气之后,就要有output一样,不然包死。你可能没有看过老鼠笼,老鼠笼被设计成只有进口没有出口,结果那只老鼠就死在里头。
当我每天这样output之后,我的input又是什么?
......
猛然想其明天星期六,一定去海边。

Thursday, July 06, 2006

随写(随便写)4篇

1
你快乐,我们也快乐。
自从多了一个摄影同事之后,看到了ah bob难得的笑脸。工作量还是很大,但他整个人却轻松了不少。

2
同事陆续去旅行。先是mw,然后是yl,gf,然后是purple shadow。
旅行真好啊!
旅行对我们这二十多个忙碌的人来说是奢侈的事!但我们真的很需要旅行,这是心理的需要,也是生理的需要。
几时我也去旅行?告诉自己,快了,快了。

3
那天睡醒站在窗前,还是非常的疲倦。手中的咖啡根本救不了我,告诉自己,下一个公共假期是几时?
过去很害怕公共假期,特别是在做杂志的日子,因为少了一天,工作得提前,分色和印刷公司死命在催,我们命都没有。那时很不喜欢公共假期。
可是现在却需要公假来换命。一遇到公假,多出来的一天,等于是一个礼拜的漫漫闲情。

4
发现我的老板还不错,他说:那个小女孩写很多har......
她不是写很多,是写超多。命都不要,回家还在写写写。
我看到她的热情,但还不是我喊停的时候。
那天告诉她,这是一个磨练,要多写多出席活动,用最短的时间建立自己的江湖地位。
看到她,想起当年的自己。20多年前办一本叫bohemia的杂志,有一段时间我几乎整本杂志全包--从头写到尾。(KL接手后也经历那样的日子。)
当时人累却不懂得喊累,我的老板也看不出我的累,只有一位不是很熟的长辈对我疼惜,约我出来喝咖啡,告诉我不能再这样写下去。
这位前辈后来成为我最好的朋友,她是杨萱。

Taxi

我比较不幸运,在本地很少遇到有水准的德士司机。
在台湾,我几乎天天“鸿运当头”,每一趟都旅程愉快。
我是一个经常坐德士的人,可说的故事当然不少。


天,在balestier road苦等德士,终于来了,奇怪已经闪了灯准备停下的车,却在我面前飞过,然后在我前面约20米的地方停下,pick up另外一个乘客。
you know why? 原来那个乘客有行李。我明白了。
傻瓜都知道载去airport会比较好赚,可是这个driver的职业操守在哪里?我记下号码想要投诉,怒气消了以后,也就作罢。

次坐车,都会说要去哪里,怎么走?再送上谢谢两个字。有些司机大哥,嘴装金牙,怕掉出来,没有每一句话,也没有一个表情回应。
开始对这些“装聋扮哑”的司机很有怨言,可是久了也习惯了。
一次就偏偏遇到一个不知他听懂没有的德士,走错兜了一大圈。我非常光火,已经交代了还走错路。我以为你懂其实你真不懂。

有若干年前的一次经验,让我放弃晚上在town等taxi的习惯。
在town等taxi,永远等不到。在你面前经过的taxi,都是on call。有这么多人on call咩!这些on call的taxi像讨厌的苍蝇,在你面前飘过又回来,回来又飘过。更叫人气愤的是,认住车牌,原来是同一只苍蝇。
德士大哥们,不要怪政府为什么一直出车,不要喊生意难做,你们之中,害群之马不少ye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