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August 29, 2007

绝路



人去楼空,我的双眼依旧有蓝天。

于丹说庄子〈人间世〉篇中一个叫支离疏的人。支离疏,好怪异的名字,那这人又长得什么样子?
支离疏双肩高过他的头顶,头低到肚脐以下,本应该是垂在后面的发髻,却是冲着天的。他的五脏六腑都挤在后背上,还是个驼背,两条腿就直接长在肋骨旁边。经过庄子这样一番形容,这个支离疏不仅是丑陋了,而且近乎狰狞,像个怪物一样。
支离疏又是怎么生活呢?庄子说,他替人缝衣服、洗衣服,已足够养活他自己。他还有余力替别人去筛糠啊、簸米啊,挣的钱足够养活十口人。
像支离疏这样肢体不全的人,他只要自食其力,一样可以养活自己,安享天年。
让我们深信,无论人生遇到什么情况,世界上总有路可走。与你共勉。

Tuesday, August 28, 2007

881

我母亲去看了《881》,回来赞不绝口。
陈子谦真的很棒,让很多老人家有一出真正属于他们的电影。

我母亲不懂还记不记得,陈子谦是她老邻居的孩子。
我对小时候的陈子谦并没有特别的印象,虽然那时大部分时间也在外婆家度过。

说起《881》,我心存感激。我母亲那一辈人,只懂得为家庭忙,并没有自己的娱乐消遣,加上日后方言节目被封杀,她们的世界真的只是茶米油盐的世界。
电视偶尔播放大戏节目,我们都会第一时间通知母亲,对她而言,那是最大的享受。

住在新加坡,我们的娱乐世界精彩得不行,可是对老一辈的人来说,她们真的别无选择。
我们为老人们做了什么?其实不多。而她们又总是最莫不出声的一群,真的叫人难过。

Tuesday, August 21, 2007

大嘴巴

当这种噪音变成一种干扰,一种疲劳轰炸,一种不体恤他人不为他人着想的自私行为时,你就无法默默的忍受了。

不管是昨天的编辑会议还是今天把《我报》握在手上,看着这样的标题:多话的同事最影响工作效率,我仍旧觉得非常好笑。
好笑的是,自己曾经因为别人说话大声而把她骂了一顿。
在office讲话大声,有些时候可以原谅,例如有些人有听觉故障,根本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但有些人就太嚣张,讲话大声无所谓,但说的全是废话才叫人无法忍受,而且是连珠泡似的,好像不说话就随时会丢命那样。更不可思议的是,老板就坐在面前,她仍旧可以那么坦荡,没完没了。
面对这样的人,能忍则忍,反正老板都无所谓,可以视若无睹,你又在意什么。
但当这种噪音变成一种干扰,一种疲劳轰炸,一种不体恤他人不为他人着想的自私行为时,你就无法默默的忍受了。
某一天,当我忍无可忍,情绪沸腾的时候,我开口就骂,面对这样不懂得尊重自己和别人的人,还有什么令你感到不好意思的。
让我错愕的是,对方除了一点歉意也没有,竟然还敢回招顶撞。
这真是一种不幸,更不幸的是,看到两个吵得面红耳赤,老板在身边经过的时候竟然可以静静的好像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办公室难道没有一些基本的法则需要遵守吗?为什么员工可以那么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老板可以那么的视若无睹。
我很庆幸后来离开了那个工作环境。偶尔会听到有人在讨论大嘴巴的事情,其实那张大嘴巴生或死,真的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Thursday, August 16, 2007

备稿

最近很忙,有一种过年过节的感觉,大家都在清假。副刊组三个人,见面的机会不太多。
清假最害怕的事--是备稿。SH与KL现在应该活在水深火热中,苦不堪言。
在报馆17年,一直在副刊组(除了做杂志那些年),不管是假期长短,一篇稿都不缺。
最难忘的是半工读的日子,准备拿假一个月准备考试,上司批准,但存稿的工作也相当叫人头痛。
虽说拿假是一个月,但稿量却不是一个月那么简单,离开前和回来的头第一个星期的稿件还是得一一做完。
除了筹备几乎是两个月的稿量,加上频繁的补课,准备考试,那阵子是疯了也都活了下来,每天睡觉5个钟头的日子我有过。真的很不容易。但当所有工作一一完毕,除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外,还多了一份满足感。但愿SH和KL都有。

Wednesday, August 15, 2007

房客

朋友在上海买了一间公寓,人在远方,根本无法照料。
房子出租,拿到的不是最好的价格,据说还差了整千元人民币。
租户是到上海打拼的同胞,还以为沟通上比较容易。没想到那样cheap po,约满时竟然要以他们的家具来抵销租金。好丑陋的新加坡人。

自己也遇过把别人当傻瓜的房客,当年房子租给三个在本地打拼形象还不错的C国小姐。
为了让租户住得开心,我几乎有求必应,连减租的事也干过。
约满那天,她们看着微波炉对我说:三个人合买的,很难带走。
我表错情以为她们要送我表示感谢,天知道是要卖给我。
突然对她们的印象彻底改观,要命的是,过后清理主人房,竟在床底下发现无数个安全套。
Oh! MY GOD!!我的乖乖女C国小姐。

Tuesday, August 14, 2007

胎记

助养一个泰国小孩,很多年了,一直想去看他,但始终没有成行。
今天接到消息,告知我们资助的泰北Nam Pu这个小村落已经能够自力更生,这也就意味着我的助养计划将告一段落。
有一种复杂的心情,是开心也是不开心,心中有太多的不舍,因为我将与我认识,但从来没有见过面的Sompong永远说再见。
虽然没有见过这个孩子,但始终对这个孩子有一份特殊的记忆与感情。
我记得我是在某年的一个圣诞节助养了他,当时参加一个party,助养柜台挤满了人,可是没有人看他看上眼。
他的半边脸有一片很大的胎记,像是被火烧过。看起来有几分可怕,Sompong是一个不cute的孩子,难怪没有人要他。
是处于同情或可怜?我下意识告诉自己,我要帮助的就是这个小孩。
这些年来,Sompong每逢在圣诞节的时候都会主动写信向我告知他的生活状况,还给我寄来他的相片,当年那个被我助养的baby,如今已是翩翩少年。
还记得Sompong告诉我他长大后要当警察,或许一天我会在泰国街头与他偶遇。Sompong脸上有明显的胎记,我相信我能够一眼就认出他。

Friday, August 10, 2007

小妹

小妹来了,走了,5个月,来去一阵风。

小妹走之前,送我一张卡片,写些感激的话,也告诉我她对我的第一印象。
她说:感觉这个老板“笑笑”的,会不会笑里藏刀?!
感觉这个小妹有点“无厘头”,但就爱她的自然与纯真。不敢说教会她什么,但放心把她推到海里游是有的,我当然知道小妹不会淹死才有那样的动作,话说回来,小妹游得不错。第一篇甜甜圈特写,我给满分。
这些日子,小妹像专业记者一样给我们写了很多颇有分量的报道。小妹的潜力不错,我给她写的学校报告,分数极高,小妹当时看傻了眼,还跑来问我:你是不是第一次评估人?
直肠直肚,这就是小妹,我当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无厘头”的小妹,天-真-无-邪-啊!!
小妹当然不是第一个跟我的实习生,跟过我的人太多,好些现在当了同事。
小妹19岁,大有前途,我问她以后是不是打算做记者。她坦言做记者很辛苦,说是不是可以做free-lance,做free-lance??我告诉她会饿死。
小妹有她19岁的想法,19岁的快乐。临别前,小妹与她的另9个同学嘻嘻哈哈在我座位不远处拍照留念,不觉中也感染了她们的青春气息。
年轻的感觉真好,我的19岁都没小妹这么棒!

BKK 4 饭局

这一个在屋顶在星空下的饭局,叫人十分怀念。再一个重逢,会不会是另一个15年,但愿不用等太久。

有些朋友,再见又是15年。
到BKK,S约了JJ吃饭,JJ是他的表弟,我与他有一面之缘。
10 多年前,在Papong路边吃鸡饭,巧遇S,他的表弟尾随,后来还带我们去Disco。
对JJ的印象不是很深刻,记得的是他一张很稚气的脸旦,还有Disco里又酸又辣的appetizer。(当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Disco里有卖这种东西。)
这次见到JJ,又是一番风景,多了胡子,但藏不住一脸的稚气。
还是半咸不淡的潮州话,但是阻挡不了他对客人的热情。JJ已当了爸爸,5个孩子的爸爸,哇噻!时间真的飞逝如电。
JJ的妈妈请吃饭,带我们到当地的seafood centre,感觉舟车劳顿,但那一顿晚餐,因为主人的热情而丰盛。
吃不完的美味,吃不完的热情,好喜欢JJ的妈妈,65岁的女人,大剌剌的,豪气如男子。
与她聊天是一件乐事,喜欢她的豁达与不拘小节。
S与长辈聊天,宛如与好友交谈,令我非常羡慕。我与我的长辈永远当不成朋友,对他们必恭必敬,不敢开玩笑。这一个在屋顶在星空下的饭局,叫人十分怀念。再一个重逢,会不会是另一个15年,但愿不用等太久。

Thursday, August 09, 2007

BKK 3 购物

BKK是一个容易让人丧失理智疯狂购物的地方,它不仅有魅力,而且还有魔力。



Orchard Road将盖起两栋很大的Shopping Malls,老实说,我很期待,在期待的同时,老实说,我又不敢期待。
因为大概也不会有太大的惊喜,结果可能会像我对vivo的期待那样--彻底失望。
这趟去BKK,看了Central与Paragon,更有“我们样样超前,就是这方面比不上”的感慨。
别说Central与Paragon了,就说Chatuchak吧!用Sky Train送到的游客,岂只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Chatuchak是“无心插柳”的一块吸金宝地,我想游客要的就是有“道地”感觉的东西,哪怕它脏它乱,哪怕它酷热难耐,哪耐它人潮拥挤,哪怕它只是一个简单的市集。如果连一个周末市场都可以赚到全世界的钱,更不用说Central与Paragon了。
BKK是一个容易让人丧失理智疯狂购物的地方,它不仅有魅力,而且还有魔力。随行的友人是很season的traveller,说好去BKK什么都不买,可是意外的却买得比谁都多。到BKK只是Weekend Travel,然而如果每个人可以消费超过$1000元,你说,像这样的Weekend Travel规模还算小吗?
BKK的成功有它的道理,作为一个游客,我享受着BKK带给我的各种各样的旅游乐趣,而Shopping只不过是其中一项罢了。

Tuesday, August 07, 2007

BKK 2 拜神

以为神听得懂“母亲的语言”是我一直一厢情愿那么认为,其实话说回来,神是不是真听懂“母亲的语言”?
如果不是的话,那其实用什么语言也无所谓了。




有时我不明白,在不同的状况为什么我会不经思索采用不同的语言......

那一年念MBA的时候在课室骂人,用的竟然是英文。
不可能用英文,因为我的英文没有好到可以用来卖人的地步,加上上的是中文的MBA,被我卖的还是中国和台湾同学,百思莫解当时为什么用的会是英文。(有关为什么骂人下回分解)

这一次到BKK,更惊觉自己每次拜神时用的竟然是“母亲的语言”。
会有此发现,是因为这趟在BKK,在许愿的时候,一些不会说的方言,我在苦恼下竟然改用华语,用了华语竟然在担心神真听得懂吗?
以为神听得懂“母亲的语言”是我一直一厢情愿那么认为,其实话说回来,神是不是真听懂“母亲的语言”?
如果不是的话,那其实用什么语言也无所谓了。

拜神,祈求,祷告,用的是心,不是语言。
神在你心中,神听得懂你,不管你是什么黑人白人,不管你是好人坏人,不管你使用的是何种语言。
只要有心,神会回应。

台湾友人曾告诉我新加坡人是语言天才。对语言天才来说,原来,在什么样的场合什么样的状况采用什么样的语言都是冥冥中有所规定的。语言,真是奥妙的东西。

BKK 1 彩虹德士

BKK就是这么一个好玩的地方,出其不意,不按牌理出牌,这造就了它的精彩。BKK一些看起来简单的事,并不是每一个城市都可以做得到。



读新闻不比讨论新闻来得好玩。
每天的编辑会议,听JQ“报新闻”,然后你一言我一语插上一脚,也是一种乐趣。
昨天会议上,讨论BKK违规的警察得戴上hello kitty的arm band当成惩罚。
你可以想象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男人戴上pink colour的arm band吗?还是警察lei!!!
BKK就是这么一个好玩的地方,出其不意,不按牌理出牌,这造就了它的精彩。
这个城市充满爆炸力,这个城市也充满包容性,所以百花齐放,搞创意的人在这里完全得到解放。
在BKK,没有什么不可以,没有什么不可能,这次到BKK,是多年后的“回归”,新加坡要与BKK比(先指旅游与零售业),太难,新加坡在比较下显得保守,意见太多,也比较畏缩。
BKK,有时候看起来像穿得唏哩哗啦的十八岁姑娘,有些疯,有些癫,但好玩,FUN!!!
如果连德士都可以漆上luminous的colour,你说这个城市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办到的。
BKK一些看起来简单的事,并不是每一个城市都可以做得到。

Monday, August 06, 2007

补鞋

我有一双Timberland的鞋子,少穿,结果鞋底掉出来。
有丢弃的打算,但心痛,因为毕竟还很新,而且价格不菲,一双要$200多元,再加上因为是自己最喜欢的款式(deck shoes,这是第三双了),所以就把它搁置在Store room,久久不懂该如何处理。
一次Timberland的公关公司刚好email来press release,顺便问她哪里有“良医”,结果没有下文。(真现实!!!)
很久以后在清理store room的时候又看到它,觉得是送去给街边的鞋匠“医”的时候了。
补鞋的uncle先看鞋,再看我,然后埋怨道:这么脏,也不清理就送来。我心想,又不是新鞋,脏有什么出奇,我还想你会在补完后给它擦一擦。
或许就因为我的鞋“脏”,uncle并不热衷给它看病。uncle敷衍我说,补了还是会掉。
但至少可以再撑一个时期啊!我最后决定要补,uncle出价$6,我还价$5,结果uncle很不爽的挥挥手说“不补不补”的打发我走。
一天到购物中心,到专业的补鞋柜台,查问我的鞋可有得医,有啊!医生说。他建议用针补,“手术费”是S$35。
经“医生”这么提醒,我想起过去曾在曼谷补过同一个款式的鞋子。反正两天后就要去曼谷,就让它在泰国医吧!
在最时尚的central,有最礼貌的鞋匠,有最一流的手工,有最合理的价格,区区Bht290(约新币$15),我的Timberland就起死回生。
现在,它跟着我快乐的四处走,与当初的“残样”,简直就是判若两“鞋”。